8月12日上午，在第三届“中国劳动经济学者论坛”年会“企业、企业家与企业行为”分论坛中，各位专家学者对自己的学术研究成果进行了精彩的分享，同时相互交流、共同研讨。

1.Culture and the Economy: Clan, Entrepreneurship, and Development of the Private Sector in China（研究者：张川川）

创业精神对经济增长和发展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我国，经济的快速增长绝大部分为民营经济所贡献，而我国的正式制度并没能充分保障民营经济的发展，宗族文化（非正式制度）作为中国文化的重要标志，在我国经济转型过程中，与创业活动及民营经济发展具有密切的联系。

研究者利用企业家个体层面回归、民营经济占比的地级市层面回归，以《中国系谱宗谱》为工具分析后发现，在中国经济转型过程中，宗族文化（非正式制度）可以取代无效的正式制度，并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民营经济的发展。从关系来看，在个人层面上宗族可使成为企业家的机会更高，地级市层面上导致较大的就业和资产份额。从机制看，宗族帮助私营企业克服融资约束，逃避地方政府通过税收制度和其他规定的“抓手”。宗族文化与一系列个人价值观密切相关，这些价值观与私营企业有关。此外，在正式制度较好的地区，宗族文化与私营部门发展之间的积极关系明显减弱，这表明宗族文化的作用随着正式制度的发展而减弱。

（中央财经大学 张川川）

2.创新创业的心理动因：理论机制与经验证据（研究者：靳卫东、刘敬富、高波）

创新创业是我国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大战略选择，而其心理动因研究是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进而推动创新创业的关键。从远端的心理因素到具体的创新创业，中间存在较为复杂的逻辑关系，比如很多中介变量可以影响创新创业，同时，文化、社会网络等心理因素调节变量也能够作用于创新创业实践。

研究者借鉴企业生命周期理论和创业成功模型，利用大五人格模型，使用心理动因模型、个体固定效应模型进行了分析。研究表明：心理特质对创新创业具有稳定的显著影响，开展心理动因研究并借此识别和保护企业家精神是必要且可行的。心理因素与创新创业存在显著内生性，因此通过后天学习和社会实践来培育和激发企业家精神，在理论上也是完全可行的。市场环境、社会文化和地区因素等调节变量显著影响创新创业，所以针对中小企业制定有地区差别的企业家精神激发和保护措施将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山东财经大学 刘敬富）

3.外出务工经历、互联网与农户创业——基于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的实证分析（研究者：张剑、周小强）

目前，我国经济逐渐进入“新常态”，经济增速放缓，就业形势严峻。一方面，返乡农民工再就业形势严峻；另一方面，在“双创潮”中，开始涌现出众多的农民企业家。基于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CLDS）2016年的农村户籍样本数据，建立Logit回归模型，研究发现：外出务工经历会显著提高农民创业概率1.67个百分点。机制探讨发现，外出务工经历能够增加农村喜事送礼金额和有效借贷机会以及提高互联网使用能力，进而提高农民创业概率。同时，互联网与外出务工经历存在显著的替代关系，互联网会弱化外出务工经历对创业的影响。异质性检验发现，相较于外地创业而言，外出务工经历对返乡创业的影响更为显著；其次，外出务工经历对资金门槛低的自雇型创业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而对雇主型创业的影响则不显著。

为此，研究者建议，政府应打破城乡二元经济结构，放宽户籍制度，清除农民工进城务工的障碍。加快建立和完善农村地区宽带基础设施建设，大力推动农村地区互联网的普及，使农民足不出户也能够通过互联网及时获取市场信息、积极把握创业机会。

（四川农业大学 周小强）

4.Controlling Shareholder Expropriation and Labor Investment Efficiency（研究者：倪骁然）

在我国股权集中的情况下，委托——代理问题、大股东与小股东冲突问题突出。上市公司的大股东掏空行为对公司雇佣决策及劳动投资效率有很大影响。研究选取2000年-2014年中国上市公司为样本，经实证检验、工具变量检验发现，大股东掏空行为将直接或者间接机制损害劳动投资效率。控股股东侵占程度越高，则劳动投资效率越低，并阻碍公司最优雇员规模的实现。

分组研究发现，大股东掏空行为在国有企业与民营企业中表现有所差异。一般而言，由于民营企业过度解雇或者不充分解雇，会使企业雇员人数高于或低于最优雇员规模，而国有企业雇员人数一般都高于最优雇员规模；实际雇员人数与最优雇员规模偏离程度越高，则劳动投资效率越低。此外，大股东掏空严重的企业，劳动投资效率更低，更容易出现股价崩盘，债权和股权融资成本更高，融资更难。因此，股权分置改革可使实际雇员人数与最优雇员规模偏离程度减小，从而改善劳动投资效率。

（厦门大学 倪骁然）